古溪

【修帝】俩情侣同桌的二三事(四)

(四)坦诚相待的校运会

   在帝释天的优秀示范下，修帝夜三人一节课就把所有动作学得差不多了。青行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，在随身的本子上记录下他们三个练舞时的互怼趣事，准备和姐妹分享——“夜刀神，你摆手又碰到我了！”“修哥我错了，你别伸腿时往我这边了…你力气可大了”“你就让着点他吧…别和傻子计较”“你说得对”

   ……

   几天的准备后，校运会开始了。第一天早上是开幕式和单人短跑项目。

   开幕式第一个表演就是修帝夜三人苦练几天的节目(参考 BV1Fr4y1v7gs 疑心暗鬼MMD三人版，非阴阳师角色)；其他人在三人四周围成一圈，排成“高一一班”的字体。

    三人一出场就引来阵阵尖叫——“早听说这个班帅哥很多，没想到还有很多美女……”“站c位那个红毛跳得很开心的样子…动作也好涩”“这是可以说的吗？旁边那位金毛短发的帅哥也是嘿嘿”“！黑色长发的刚才是不是往我们这边看了…好吓人”

“有吗？他跳得倒是有种大哥大的气势……可是为什么看着好和谐？”

    灯火缘三人听着观众们的议论，忍着不然自己笑出声，嘴角的弧度却出卖了她们。

 每个班的表演一个比一个搞怪，有表演“鲤鱼跃龙门”的，还有孙悟空翻跟斗的……高二高三大部分班级则是走个过场就完事了。

    开幕式结束，校领导们和以往一样喜欢鲤鱼跃龙门这样的喜庆节目，尽管他们三人舞技过人、人气最高还是得了开幕式表演的第三名。

   “害…感觉好不甘心啊，明明我们的舞那么帅。你们说是不是？”夜刀神从后面张开双手按住一人的一边肩膀，“确实，不过也是意料之中，毕竟领导都是老古董。还有请把爪子拿开。”“我无所谓，但是爪子拿开。”夜刀神只好当俩人累了不想聊天，跑去找别人玩了。没了夜刀神，尴尬的沉默又在俩人之间蔓延。

    “待会我有比赛，先去热身准备了。”帝释天率先开口，离开了班级大本营。阿修罗闻言等人走了一段距离，才立刻离开座位带上葡萄糖，纸杯，矿泉水和自带的保温杯，朝跳高的场地走去。

    阿修罗尽量将身形隐藏在人群中，可他异于常人的身高还是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。帝释天在等待比赛的队伍中，一眼扫到一个熟悉不过的脑袋——带着红色挑染的黑长发。他为何还像以前一样，明明已经狠心拒绝了…帝释天失神地想。

    “高一一班的帝释天，到了吗。”轮到帝释天了，他应声后便将状态调整好，然后起跑一段距离再奋力一跳。发挥得不错，目前帝释天是场上最高分。他挤开人群往休息区走去，果然看到了拿着瓶瓶罐罐的阿修罗。

    “我泡了杯葡萄糖水给你，温的。”帝释天接过纸杯，挤出略显尴尬的微笑“阿修罗同学真会关心同班同学，连后勤工作都帮后勤小组做了。”刚到达的灯火缘后勤小组三人，听到这番话还以为被发现迟来了，都冷汗直流。

   “不好意思…我们走得有些慢了。”小缘赶紧道歉，“我只是到场看比赛，又正好带了水，没别的意思……反正你们也赶上比赛结束了。”阿修罗赶紧解释清楚，帝释天也忙说道:“原来如此，那谢谢阿修罗同学了。山风也刚结束比赛，正需要后勤小组呢。”说完他以要去学生会值班为由走了。

  “学生会值班的地方在哪里？”阿修罗向其他三人提问，“学生会值班其实是在各个场馆维持秩序，管理跑道的开放之类。我记得今天他在田径场…”青行灯话音刚落，他就头也不回地跑了。“他俩果然有点东西…”三人异口同声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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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帝释天戴上学生会的袖章，站在烈日之下的田径场，每当比赛开始时拉起封条将想过路的学生挡住；比赛结束后放下封条让学生们通过。虽说是很简单的活，但顶着太阳还是令人浑身难耐，特别是帝释天这样身体比较敏感，对温度变化受影响很大的人。

    他为了不让自己继续胡思乱想关于阿修罗的事，逼迫自己沉浸于无聊又重复的工作中，甚至到了忘记喝水的地步。随着时间逐渐向正午十二点靠近，太阳越来越灼热似随时喷发的火山。

    帝释天刚开始只是觉得有些口渴，现在不仅口干舌燥，原本比白衬衫还白的皮肤还变得通红，大量汗水刚从皮肤下渗出就变得滚烫。他抬手用袖子将睫毛上挡住视线的汗水擦干，看到手表显示还有几分钟就结束比赛放学了，觉得自己可以等到工作结束再去休息。一阵疼痛从头皮传来，不争气的眼皮随着滴落的汗珠落下……

    阿修罗从比赛场地返回大本营拿东西后，才赶到田径场。他刚找到帝释天的身影，就看到那个倔强的人准备和大地亲密接触，他迅速小跑过去接住了浑身湿漉的人儿。周围的学生会成员见状赶忙从急救点拿了担架，协助阿修罗将帝释天转移至阴凉的急救点。

    阿修罗一边泡葡萄糖水，一边拿毛巾给帝释天擦汗，接着将他摆成侧卧位、再把冰袋放在他的额头和肚子处。路过的酒茨俩人看阿修罗忙里忙外的，不仅感叹到: “想不到阿修罗这么贴心，真是模范好舍友啊…”“如果晕倒的是我，你也会这么做吗？挚友！”“我不太擅长伺候别人，但如果是你也无妨…”

   阿修罗用一只手将帝释天的头微微抬起，然后将糖水慢慢灌入已经干得泛白的嘴唇里。才一杯下去，帝释天就开始剧烈地咳嗽，将小半杯水咳了出来。他的体温逐渐了，但人却没醒过来。阿修罗见状，心想半杯水是不够，医务室就在不远处给他输液会更好。他叫了个人一起将帝释天转移至医务室内，发现只有校医萤草在，明明平时都是两个校医的。

   校医萤草给帝释天插上输液管后，向阿修罗嘱咐道: 因为搭档桃花妖有事请假了，今天上午她忙得早餐都没吃完，她要先去买午饭才回来继续工作，这期间他在这里照看帝释天的情况就好。顺便给阿修罗科普，如果帝释天突然呼吸停止，记得按墙上的教程做心脏复苏术给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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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萤草走后，阿修罗就开始一刻不停地盯着帝释天，生怕他出什么情况。俩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独处一室了，阿修罗还是不明白为何他们之间会变得如此尴尬，明明从小学开始就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了。

   初中毕业后分离的几个月里，阿修罗一直在反思，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太过火吓到帝释天了。他有时还会梦到初中毕业典礼结束的那天，他把帝释天约到“无人”的小巷里的对话:

“帝释天，我要向你坦白一件事。不知什么时候起，我不再把你当作好兄弟了。”

“原来我不是你唯一的朋友吗？那也挺好…”帝释天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看起来有些难受。

“不是这个意思……你知道的你是我从小学到现在，唯一愿意接近我、和我做朋友的人，无论如何都是我最重要的朋友。但是……我对你的感情已经脱离了友情的范畴，不想仅仅和你一起打篮球、写作业、聊天，还想介入你生活的更多部分——比如一起回家吃饭、一起做家务甚至一起睡……”

“阿修罗…你一定是在开玩笑，对吧？”帝释天清楚阿修罗不会开玩笑，但还是觉得在做梦，甚至以为自己暗恋阿修罗的事暴露了。

“你明白我从不开玩笑。我喜欢你，帝释天，是恋人之间的那种喜欢，是想成为亲人的那种感情。”

“可是…我们是好朋友吧，而且你知道我家不会同意的。对不起，阿修罗……或许我们需要分开一阵子。”帝释天说完，转头就往巷子外走，却面对面碰上了来天域中学找朋友的八岐大蛇: “不好意思…请问天域中学怎么走…”他们三个就是在如此尴尬的情况下，第一次碰面。(其实大蛇偷听到了全程，修帝以为只听到最后一句)

   自从那天俩人分别后，整个暑假帝释天电话不接、社交软件也不上，也没有主动联系阿修罗。因此阿修罗选高中时特地选了最好的高中，他猜帝释天也在这里；而且他初中最后一年拼尽全力学习，就是为了分数和帝释天一样。他成功了，高中和帝释天分在了同一个班，俩人关系却再也回不到从前。

   他望着帝释天熟睡的脸，忍不住将目光停在上面，似石子落入河面的涟漪般悸动的心跳提醒他，他如今还是对眼前多年的好朋友抱有不一般的情感。他一边望着他欣赏过无数次的美丽脸庞，一边低声地倾诉心意:“帝释天，如果你我不是认识多年的朋友，我是不是就有机会追求你了呢。又或许…你不是天域集团的接班候选人之一，不用承担将来可能的家族联姻，就能自由选择自己的恋人了吧，就算选的不是我也好。”

    帝释天的眼球悄悄转了转，它的主人似乎睡醒了，或者压根没睡。长长的睫毛像蝴蝶展翅般闪了几下，“睡美人”瞬间直起身子望向一旁等候已久、却迟迟不肯亲吻他的“王子”。

“阿修罗，我上次有些话没来得及对你说……上次我俩周末都留校时，你问我能不能保持以前的朋友关系，我说不能。你说了几句对不起就走了，也不听听我真实的想法。真是和以前一样，大胆却又不敢正视对方的真实心意……”

“你不是连朋友都不想和我做了吗？”

“那你问问自己，真的只想和我做朋友吗？你不想进入我的全部生活，和我一起做些恋人会做的事吗……”

“想，我当然想。可你怎么办，你家里人不会为难你吗。”

“这你就不用担心了，初中毕业后我的养父才告诉我，我并不是他亲生的，而是恩人托付给他的。他让我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只是为了报恩，并不是要我当接班人，更不会拿来家族联姻了。更何况我有两个便宜哥哥，这些事大概率轮不到我……”

“那就是说…你自由了，你不用承担那些不存在的责任了。真是太好了。”

“你就只有这些话要说吗？”帝释天忍不住咄咄逼人起来。

“还有——帝释天，我喜欢你，想陪在你身边。无论你以后想成为什么样的人，想做什么事，我都会在你身边。别再拒绝我了”

“我接受，我也不会离你而去了…”

   俩人顺理成章地倾身靠近彼此，阿修罗单手轻放在帝释天的头后，用双唇轻轻覆盖在对方依旧干燥的薄唇上，悄悄感受下柔软的唇瓣后，用舌尖点触了下就分开了。“突然想起来你醒来还没喝水，手上的针也没拔……”帝释天的脸被转瞬即逝的初吻弄得微红。“好吧…帮我一下”话音刚落，门外传来了萤草老师的声音，“你们都是帝释天的同学吧，来给他送饭？正好我回来了，一起进去吧”

   好巧不巧，夜刀神和大蛇带着两份饭来了，修帝二人不得不拉开距离假装无事发生。夜刀神像以往一样热情的打招呼:“听到其他人说你中暑被送到医务室了，我就来给你们送饭了，是不是平安京好舍友啊~”“……”八岐表示无语，心想夜刀神总算变正经了，刚才他俩在外面“偷听”时，他捂着夜刀神想欢呼的嘴可累了。

   修帝二人虽然平时有点烦他，但夜刀神作为舍友确实体贴，都道声谢接过了饭。帝释天还从裤子口袋拿出一张学生会专属的教师食堂餐券，“这张餐券作为谢礼送你，我还有多的。”这是夜刀神收到舍友的第一个礼物，忍不住夸赞:“不愧是我的好同桌兼舍友！”一旁的阿修罗感觉不适，干饭速度都慢了下来: 他有餐券岂不是能和帝释天去教师食堂吃饭，而且他啥也不送是不是不太好？

   八岐依旧一言不发，闷闷地想: 这夜崽子，人家回个礼就好同桌舍友了，我还好表哥呢。帝释天似乎看穿了所有人的心思，又拿出一张餐券给八岐:“你也辛苦了，你俩一起去教师食堂吃吧。我还是喜欢吃学生食堂。”阿修罗加快的干饭速度暴露了他的开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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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下午第一个比赛是铅球项目，夜刀神和阿修罗没等其它俩人起床就赶到体育场做热身运动了。热身准备时，夜刀神总想八卦他和帝释天，但为了避免挨揍只得将话改成:“你和帝释天…都吃了我带的饭，你不打算给点跑路费啥的？”“比赛完请你喝饮料。”“够意思。”夜刀神说完回头，发现熟悉的金发在他俩身后不远处却没过来的打算。“帝释天，你怎么过来了？”他朝那人挥手打招呼，阿修罗一听结束热身走过去。

   “下午这么大太阳，怎么不好好休息下。”“我下午还有学生会工作…”他总不能说是为了看阿修罗吧，“等等，你干嘛周围还有人…”阿修罗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帝释天的额头，又将带来的水壶往他怀里塞，“还是这么不会照顾自己，记得多喝水。”“知道了…还是这么老妈子样。”刚恢复甚至升级关系的俩人，像过往一样相处。

  夜刀神将一切收入眼中，觉得天上的太阳都没他俩闪瞎眼。刚过来的后勤组三人灯火缘，也被这一幕惊呆了:“天哪，他俩什么时候关系变好了”“他们果然很配…”“你俩快写，我要磕我要磕！”夜刀神闻言，忍不住凑过去提醒三人:“其实，他们在宿舍都这样的……以后你们多观察他俩就知道了。”说完还不忘补充一句，“写了记得让我看看！”“哦哦哦你多告诉我们他俩的事，好处大大的有！”四人就这样开始了长期合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— by 古溪